炉门君

不用LF了。屏蔽很煩,審核莫名其妙。AO3是個好東西。請善用。

A/Z/温斯顿之春/01

*纯属第一季衍生物,和第二季没有半毛钱关系

*人物死亡注意

*CP防雷注意

*おK?




死亡是生者的问题。死去的人们没有问题可言。

 

1.

找到他的时候,对方躺在会议室的地板上,身体侧着,微微佝偻着颈一个人睡觉。

 

斯雷因很少,或者在他自己的潜意识里,他以为自己几乎不可能会有机会去目睹这样的时刻。他保持着推开门的姿势没有动,也没有叫醒他。他回头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士兵,又低头看了看脚。他站在门口犹豫,脚上穿的鞋,鞋跟太硬,碰击到哪里都会带起声响,走进去只怕会吵醒对方。他不想这样。

 

这双鞋他还没有穿惯,毕竟是新的。走起路来时常会打脚。新鞋往往是这样,他从小到大换过的鞋子不计其数,没有多少还记得样子,但每一双鞋在它最新时候的触感却还留着。

 

一双鞋起初像野兽。怕生,难以驯服,态度凶狠甚至不讲情面。将脚伸进去的第一个月,它啃咬他的趾头,摩挲他的脚后跟。狠毒的时候甚至能硬生生地把那里磨下一块肉。小指甲盖般大小的一块。却足以让他疼得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法走路。久而久之,他的脚甚至比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都要习惯疼痛。

 

鞋子啃食得太快,他也长得太快。没想到时间过了,他终究是长到那些野兽前面去了。现在他的脚几乎不会再疼了。血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填补了那些空缺,连着痛感一并掩埋,也就将一些理应在印象里根深蒂固的东西也带走了。

 

他弯腰轻轻脱了鞋子,把还没磨软的硬底鞋放到了外面。随它们在空气里不屈地僵持着。哪怕是一时半会解放于他脚而言也足够了。跟门外陪同的侍从交代了几句,他把人留在外面,自己穿着袜子进了房间,同时反手带上了门。室内靠窗的卷帘被拉上去一部分,留出空隙,不大不小,正好放了下午的阳光进来。对方的睡姿很安定,这段时间里一直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,似乎睡熟了。肆无忌惮地样子看起来没什么戒备。他俯身凑过去看了看。有些稀奇。躺在地上的人双脚赤着,手缩进宽松的衣袖里微微握着拳头,安定地如猫一般贴服着地板。他面对着那人坐下。支起一条腿抱着,下巴搁在膝盖上,眼睛却没从那张脸上移开。尽管心里牢骚,他最后还是脱了外套,给人搭上,还特意把脚都裹了进去。

 

2.

平时他一般都不怎么睡觉,即便是躺着,不发出声音,也不代表他睡了。往往是从夜至昼,从昼至夜,整宿整宿地睁着眼睛。那段时间里他身边都没有人,搬进有监控的房间之后,就没有安插士兵的必要了。他一个人躺在黑暗里。有时候会有光,有时候又没了。这里的时间不同于地球,他掌握不了生物钟,一谓单纯的依靠自己的身体系统吃了不少苦头。过程里虽然蝙蝠不断地劝诫他配合治疗,他没有听,但他也没有说他不听。药的供应每天都有固定的时间,种类。他没有吃,也没让人发觉他没吃,他把它们收集起来,率先扔掉搁置时间较长药,丢进厕所里冲走。另一部分则是收集起来,每一个种类分隔开,包进细小的纸袋。压在枕头下面。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逐渐摸清了药方的规律,每个星期,星期几,第几天,什么时间段服用,什么颜色形状的药。他想这些药总有一天会有用得着的地方。不过在那之前他不能铤而走险。他清楚自己身处何地。却暂时无法分清立场。

 

他的一部分记忆没了。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先开始。

 

3.

我是谁?

我怎么会知道。

我们以前认识吗?

算是,也不太熟。

那…我叫什么名字?

呃…

 

斯雷因脸上浮现出难色。他停下动作认真地想了几分钟。被他无意识微微倾斜的糖浆在这个时候流出了瓶口,他回过神,手忙脚乱地用勺子接住。

 

啊…抱歉,我想不起来。

你没跟我说过。我也没问。

我们之前,甚至连个像样的自我介绍都没有。

…对不起。

没事。

…。

把药给我。

你的手不方便,还是我来吧。

 

对方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打量他,看了一会儿。好在最后他什么都没说。他微微抬手,把勺子往那人的嘴边送。对方垂下眼,张嘴含住了那口药。

 

…如果真要说你的名字,我们以前倒是互相有过绰号。

你叫我蝙蝠。我叫你橙色的家伙。

说实话,你给我起的外号真的很难听。

 

絮叨的时候,斯雷因感觉勺柄陡然一沉。他条件反射地要把勺子抽回来。但纹丝不动。对方叼着那只勺子,面无表情地对他投以注视。

 

喂你…松口啦…

啊我知道你不爽了但我说的是实话啊…真的很难听嘛。

…#¥%*@#(你起得也好听不到哪里去)

松口啦你…




P.S.:斯雷因生日,挖坑做个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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