炉门君

不用LF了。屏蔽很煩,審核莫名其妙。AO3是個好東西。請善用。

*预热。先摸一段试试手感。

*龙与龙骑士的paro



古代龙是习惯自居的生物。小骑士,你还不清楚我们的习性。


拉德农伸展了一下双爪,晃动身躯,湖绿色的鳞片在森林枝丫间投下的光斑里熠熠生辉。


几百年里,战争瘟疫频发的年代接踵而至,我们的同族大多都没能幸免,家庭观念的淡漠,骄傲让我们彼此冷漠疏远,龙天性中骨子里对自己盲目的信从让我们放弃了对外的任何求援,而后我们当中的大多数,有意或无意地被卷入人类的历史征伐、术士的围捕,我们的同族常常都是落到单枪匹马,孤立无援的境地。


龙都是这样的。苏汀。我们都一样。


夏冉安静地接下去说。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他的龙骑士。


到了现在,快六百年过去,那些苦难和暴行并没有让我们团结,相反我们彼此憎恨,因彼此曾经对同族的剿杀袖手旁观而不齿,对持续半个世纪的血腥屠戮视而不见而唾弃。那些年中,我听闻过的惨叫,说不定它们就来自于我们幸存者中谁的血缘,我记得我曾经目睹过一条龙,可能是某个遥远的亲族,我偶尔见过它几次,年迈却陈腐,它的智慧和阅历远不敌人类的狡黠,最后在术士的陷进里伤痕累累的死去,当人类斩下它的头颅,用金杯饮血欢舞,我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,我离开了,原因很简单,在某一刻我知道那条龙看见了我,但它没有向我求援。


你不用反驳我,苏汀,我能明白你很难想象这样的理由。冷血也好,无情也罢,人类有很多定义的词汇,可你们永远不会明白与生俱来的孤独是什么,你们的社会性与求生本能注定了你们会不择手段。在人类的信条里,活着,从古到今都是个永恒的底线。


你所无法想象的那些事情,却成为了那个时代太多龙的写照,尽管困兽犹斗,大多数龙却都遵从了我们骨子里的那份贵族的高傲——至死都认为这是英雄末路,而苟活与求援,无论哪一种,都会成为凌驾于整个生命的羞耻。说来可笑,几百年的生命,却扛不住一秒尊严的崩塌。这一秒的重量压下去,任何龙都承受不了。


那条龙是自杀的。最后他看着我的眼神,惶惑、绝望,难以置信,却又没有温度,冷冷的,就像随意的一瞥,带着些许的嘲讽,然后那颗头就掉了下去。到死他都没有承认自己被人类手刃的事实。他无法相信两足直立行走的生物,没有魔法与飞翔的能力,没有漫长的寿命与博学,却能像对付一头野猪般的将它宰杀。


他是自杀的。或者可以这么说,所有龙都是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我们的灭亡咎由自取。


琥珀眼(Amber eye)说的虽然难听,我却没什么可以辩驳的,小骑士。毕竟他说的都是事实。残余下来的我还有其他同族,或许余生都会在这样的悔恨里度过。


拉德农微微垂下头,趴下来,巨大的龙吻凑近年轻的龙骑士,苏汀波澜不惊地与他对视着。


好在除了憎恨与反省,我也没什么可操心的,龙说,隐居至此我所需要关心的一切只有我自己。我不像斐南石那样,在他的自己的城堡里做着贵族的旧梦,靠着一小部分人的信仰和崇拜走火入魔;也不愿意像丁托涅,把所有的希望与活着的目的交付给一个曾经对我们刀剑相向的种族,我对人类无恨无爱,可我终生不会再靠近他们的族群。事实证明我是对的。丁托涅疯了,他的希望没了,这是必然的事情,到头来,龙永远都无法融入人类的生活。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。你有幸成为琥珀眼的骑士,那是他对你最高的认同。


可你要明白,人类的脆弱在我们眼里与麦谷无异,既然你没有追求永恒生命的打算,就意味着总有一天,你生命上的麦粒会被出其不意的灾难狠狠地打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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